2010年3月26日 星期五

您怎麼捨得我難過?


折磨了三天,不想要它來的還是來了。

突然想念那煙草的味道。我是在它的環繞下長大的。我是在它的懷抱裡學習快樂生活。煙霧中總有您教我笑看人生,今天的您怎麼捨得我難過?您愛上那煙草味了,深深的愛着。我也深深的愛吶,愛着您啊。所以,那奪走您的煙草啊,變得可恨了。

您我都錯了吧!咱倆都以為我長大了。咱倆都以為我可以獨當一面展翅飛翔了。咱倆都以為我不再需要活在您的羽翼下了。今天,我知道錯了。您後悔過嗎?

不要走,您不會捨得我難過。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陰與陽

《一》


在我們常去的那家咖啡館呆坐了兩個小時。咖啡從被端上來時的滾燙隨着等待漸漸冷卻,剩下的半杯已經冰冷得無法入口。這一切不合邏輯的舉動,只為偶然與你相見。想見你、想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想問你是否還記得曾經一起牽手走沙灘的女孩?雖然我知道,你真的出現時,我是一個字也沒辦法說。

該說命運特別眷顧我呢?還是命運作弄我?站起來正往出口走去的時候,你推開玻璃門走進來。往前跨出的腳步已經沒辦法回收,於是我低下頭,鼓起所有的勇气與你擦肩而過。那一瞬間,似乎感覺時空停留,我聽到了久違但熟悉的鼻息聲。我沒有勇气回頭,只是衝住飆升的腎上腺素大步往門外走,直走了兩條街才慢下腳步。

與你的短暫相遇扰亂了我的思緒。一直到入睡時分,我依然狐疑着你是否察覺到我們的偶遇。就是隔天醒來,我依然想見你、依然想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依然想問你是否記得曾經一起牽手的女孩。

《二》


出於習慣,我推開了第七街那家咖啡館的門。然後習慣性的走到柜台點了拿鐵慕斯。習慣在西方角落那張桌子坐下等我的咖啡,那桌子卻還沒被清理。我於是選檡坐在隔壁的桌子,望着桌上那半杯冷卻的黑咖啡和用了一半的黃糖。喝大杯咖啡卻只加半支比起白糖更不甜的黃糖或許可以是很多人的習慣,眼前這景象卻勾起我與妳的回憶。我輝散了想妳的那朵思雲,妳的黑咖啡從來不會喝不完,雖然我總是覺得那只下了一點黃糖的咖啡太苦太苦。

服務生端上我的拿鐵慕斯。我望着那厚厚的慕斯,想起了妳的顫抖表情。妳總是覺得這慕斯太厚太油膩。我說慕斯是細膩香滑不是油膩厚重,妳說黑咖啡是甘甜不是苦澀。然後我們總是相視而笑。當時的我們愛正初萌。或許因此沒有察覺原來我們是如此不同、或許只是因此我們比較忍讓。可惜長相處後當熱戀不再,我們最終也因為彼此不同而選擇了背道而馳。

不自覺又讓思緒飄向我們的過去。當我察覺,已經呆坐了七分鐘。我再次揮散有妳的思雲,匆匆的把溶化中的拿鐵慕斯喝完。走出咖啡館,有個服務生捧着一份黑咖啡擦過我身邊。那一刻,我好像聞到了妳的味道:那股太陽曬過的髮絲參雜着熱咖啡香的味道。轉過頭望了一眼,覺得那服務生應該矮妳兩公分。回頭正往外走,莫名的想起半小時前在這裡擦肩而過的女生。那是一個跟妳一樣高的長發女生。我推敲着她當時是否飄散着那種香味。我懷疑着那就是妳,但是為何妳沒有叫住我?

《三》


洪華和羅頁走在一起的時候,旁人是覺得匪夷所思的。他們兩人表面於內心都很不同;有些人覺得他們好像陰與陽之道,互補不足相映生輝,達到平衡的最高境界然後天長地久。事實多數人都不看好這段黑白無間道似的關係。

我在這個故事裡扮演的角色是異常特別的。我叫洪鑫,洪華是我妹;而羅頁,他就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羅頁就住我們家右邊斜對面。我是從小到大都沒有想過他們會在一起。所以當頁第一次牽着小華的手在我面前出現並答應我他會好好照顧小華時,我驚訝的問小華:“今天四月一號嗎?”。小華是我妹、羅頁是我好兄弟;我不希望看見他們任何一個傷心。因此我從開始都扮演着頭號粉絲的角色一直支持他們。那個用陰陽之道來形容他們關係的白痴就是我洪鑫。

小華與頁的分開,消息來的跟他們在一起一樣突然。那天頁約了我打籃球,我帶着小華到籃球場。頁望着小華的臉跟我說對不起。我會知道那混球是在跟我說對不起,是因為當我帶着小華走進籃球場,他站在三分線外望着小華說:“鑫,對不起。”。說完他在原地投了一個三分球後站定等我。我望着小華,她冷靜的對我搖了搖頭;跟小時候她跌倒我問她疼不疼時一樣。只是,這次我沒有開口、她沒有忍淚。回家的途中,她跟我說:“哥,我們都沒錯。只是太不同。你不會怪我們吧?”。我只覺得我妹好偉大。

那以後,頁繼續約我打球看電影;我卻不再帶着小華。我沒有怪小華、也沒有怪頁;反而我還是繼續相信着我的陰陽之道。頁說我不可思議、小華說我不可理喻;但是,我堅持相信自己在頁牽小華的手跟我說會照顧小華時和他望着小華跟我說對不起時他們倆的眼神交流中看見愛的紅線。

--待續--